【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2月8日讯】“粉姬”终于下葬了,麦克亚瑟赶到纽约去会琼。相逢18个月后,他们在市政大楼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新郎新娘都身着棕色服装。他们出来时面对着一大群又吼又叫,你推我攘的记者。麦克亚瑟只说了一句:“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然后这对新人前往沃尔多夫饭店,共进新婚早餐,火腿鸡蛋。
麦克亚瑟回到马尼,这套位于6层顶楼的7间套房是全菲律宾最豪华的住所,仅次于奎松所住的马拉坎南宫。果真如此,麦克亚瑟则将琼抱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门厅,从这个门厅根本看不出里面的房子是多么宽敞豪华。从门厅他们进入硕大的客厅,里面挂着麦克亚瑟心目中英雄人物的镶银框肖像,如潘兴,伦纳德•伍德等,上面都有他们的亲笔签名。和所有的大房间一样,客厅天花板很高,窗户很大,挂着威尼斯窗帘和厚缎织锦布窗帘。
从餐厅可见环绕三面的马尼拉湾。屋顶有一道梁,一座用菲律宾桃花心木雕成的又大又丑的蜡烛台挂在梁上,一直低垂到有12个座位的餐桌上方。不管雕刻得多么好,这座蜡台在照明方面都是个败笔:它上面只能放12只蜡烛。平时吃饭在早餐厅,其风格可以说是好莱坞式的,但有一个巨大的丝质屏风,上面绣着各种水鸟,这是麦克亚瑟非常喜欢的图案。
整套房有3间卧室。麦克亚瑟住最小的一间,陈设简单,家俱是包豪斯风格,但做工粗糙不堪,想摸索现代风格但不得要领。琼住最大的卧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路易14风格的梳妆台和华丽的镀金镜子。这一房间是整个公寓中推一存有麦克亚瑟相片的地方。尽管麦克亚瑟是个自我中心主义者,但他却不愿看自己的照片。其他的将军们都乐意展示他们自己与总统在一起、受勋或颁发勋章时的照片,但在马尼拉宾馆的耳房里却没有这些东西。只在琼的房间里有一张极易被忽视的小照片。第三间卧室是客房,按装饰派艺术风格装修。至少在菲律宾人们认为那是装饰派艺术风格。
公寓的中心是书房,存放着麦克亚瑟和他父亲的藏书。展盒里保存着父子俩的勋章。一张小桌子上有两本烫金叶红皮革封面的册子。一本是他父亲的命令集,从中尉起直到退休。日益增厚的第二本里是麦克亚瑟的所有命令。
书房宽敞而安静。几张大桌上放着刚剪下的鲜花。有的小桌上有台灯。还有一张宽大舒适的沙发和6个缎面扶椅。房间的一头是他的书桌,书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男性英雄裸体画,似乎给了他勇气和指引。放书的架子约30英尺长,占了整整一面墙。所有的书有近2000册,嗜书的麦克亚瑟还在定期往里面增加。
结婚10个月后,即1938年2月ZI日,琼为安克亚瑟生了个儿子,取名为亚瑟•麦克亚瑟。
3人不久就进入了和谐的日常家庭生活。琼用她浓重的田纳西方言叫麦克亚瑟“将军”。他昵称她为“老板先生”,这是《亚瑟王宫中的康乃狄格美国佬》中那位慈祥的独裁者的称呼。他还叫她“夫人”,好像她是皇族。儿子名为亚瑟四世,被称作小家伙。
麦克亚瑟从孩子出生起就给他灌输当兵、进西点军校和保持家族传统的思想。亚瑟刚会走路就要在每天早上7点30分进父亲的房间,敬礼,接受父亲的回礼,然后和将军一起绕卧室行军,嘴里叫着“轰!轰!轰轰轰!”麦克亚瑟用他那把老式折叠剃刀刮胡子之际,他俩就一起唱军歌,很有意思。麦克亚瑟不无幽默地对朋友们说:“在洗澡间里,唯一欣赏我唱歌的人是亚瑟。”
刮完脸后,麦克亚瑟用梳子梳头,长达几分钟,以刺激头顶,与不可挽回的秃头趋势对抗。随着他年近60,头发日益稀疏。漱洗完毕,他做半个小时的仰卧起坐,然后与琼共进早餐。年幼的亚瑟则有他的中国保姆阿朱照料。
公寓有一个大阳台,上面满是热带植物。不久后,上面多了个亚瑟的橡皮娃娃戏水池,里面漂着橡皮玩具。耳房上竖着两根旗杆,分别挂着美国和菲律宾共同体的国旗。餐厅外的小阳台可俯瞰宾馆后的游泳池。
耳房的景色很壮观,向西可见整个马尼拉湾,向东可见被高墙围起来的老马尼拉城中心——马尼拉内城。黄昏时刻,耀眼的红色落日渐入马尼拉湾,天空一片金黄和绿紫,麦克亚瑟此刻喜欢在阳台踱步一小时,在沉思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一盆盆植物和亚瑟戏水池边的水坑,手里一根金表链甩来甩去,表链末端套着金色小足球。
尽管公寓很豪华,麦克亚瑟的生活却很俭朴。他一日三餐喜欢素淡的食物。他的食谱可以毫不夸张地称为乏味无趣。他不喝咖啡,仅在晚餐前喝一杯开胃烈酒——一种杜松子酒和柠檬汁混合的鸡尾酒。
麦克亚瑟大多数晚上都去电影院。马尼拉有6家电影院首轮放映故事片。如果奥林匹克体育场有精彩的拳击比赛,他也会去观战。偶尔琼不陪他去看电影或拳击,他就行使将军的特权:他总能让3名助手作伴,艾森豪威尔,艾克的朋友及西点军校同学詹姆斯•奥德少校和托马斯•杰弗逊•戴维斯上尉。琼喜欢跳舞,但麦克亚瑟在第一次婚姻结束后就戒了舞。他让他的助手陪她跳。
他对舞会和正式宴会几乎没兴趣。共济会分会有重大仪式时麦克亚瑟也出席,包括他自己被封为第32批共济会成员的仪式。还有一些奎松或高级专员也出席的社会活动必须参加。他一个月只有一二个晚上不在家。总的来说,麦克亚瑟30年代在马尼拉的私生活十分平静,几乎到了枯燥的地步,但这正是他喜欢的。建立一只能保卫菲律宾的军队所带来的紧张感足够他这样一名实干家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