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真相】選擇決裂中共的民國大師錢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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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

這一年,中共既將在中國大陸奪取政權,中華民國正在敗退台灣。

身在中國大陸的許多高級知識分子,當時都面臨著人生的重大抉擇:走,還是留。

他們中,絕大多數留下來了,準備跟中共建設「自由、民主、富強」的新中國。但是,著名歷史學家錢穆卻沒有隨大流。他選擇遠離中共,前往仍處於英國統治下的香港。為什麼呢?

今天,我們就根據的學生余英時寫的《一生為故國招魂》等資料,談一談錢穆在重大歷史轉折關頭的抉擇。

超凡的洞察力

錢穆在《師友雜憶》中記述了一則往事:當時,錢鍾書的伯父、以研治古典文學成名的錢基成,勸錢穆留下來。

錢穆問,君治古文辭,看中共軍隊渡過長江的那篇「布告」,有無大度包容之氣象?錢基成沉默不語。

錢穆提到的布告,就是1949年4月25日,以中共軍委主席毛澤東和中共軍隊總司令朱德的名義發布的《》。其中,共約法八章,涉及中共如何對待即將成為其統治下的各階層人士的態度與做法。

乍一看上去,這八條似乎都有道理,其實,裡面暗藏玄機。

比如,第七條講:「農村中的封建的土地所有權制度,是不合理的,應當廢除。」

當時,中國是一個農業國,絕大多數人生活在農村,既使在城裡生活的人,與農村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一條規定意味著,農村的所有土地將被中共收走,在農村有土地、有財產、有錢的人家,將全部遭殃。

農村如此,接下來,城裡人會怎麼樣?

博古通今的錢穆,從這則「布告」的字裡行間,讀出了中共可能會怎麼幹。他敏銳地預感到,像他這樣從農村的書香門第中走出來的高級知識分子,難有容身之地。

而這篇布告正是出自毛澤東之手。

1949年10月,錢穆囑託與他有交情的蘇州城防司令照顧好他的家小,然後,毅然決然地隨華僑大學遷往香港。

自學成才 傳承中華文化

錢穆與呂思勉、陳垣、陳寅恪,並稱現代中國四大歷史學家。

他1895年生於江蘇無錫的書香家庭,從小記憶超群,對讀書極有天賦。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中學停辦,他被迫輟學,靠自學成才,教過10年小學、8年中學,後來先後在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燕京大學、西南聯大、江南大學等十幾所大學當過教授,主要教授中國傳統文化,成為一代學術大師。

錢穆終其一生,對中國傳統文化充滿「溫情與敬意」,致力於學習、研究、復興傳統文化。據不完全統計,他一生的學術著作有近百部,約1700萬字。代表作有:《先秦諸子系年》《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國史大綱》《朱子新學案》等。

當大陸淪為紅色中國之後,香港、台灣成為中華傳統文化最重要的承傳地,錢穆成為在港、台傳承中華文化最著名的學者之一。

1950年,錢穆在香港與友人創辦新亞書院。

他在新亞書院校刊上撰文說:「本書院創始,在一九四九年之秋,當時因有感於共產黨在中國大陸刻意摧殘本國文化,故本書院特以發揚中國文化為教育之最高宗旨」,「在今日民主主義與極權鬥爭之下,中國青年在思想上應有正確的認識,以免誤入歧途,既誤其本身前途,亦遺害於國家民族以及世界和平。」

新亞書院最初只有數十個學生,第一屆畢業生僅三人。但是,經過錢穆等人艱苦卓絕的努力,新亞書院越辦越大,名聲越來越響。1953年,錢穆又創辦新亞研究所,培養了眾多人才。

到1963年,在港英政府的推動下,新亞書院、崇基書院、聯合書院三校合併,成立香港中文大學,錢穆為首任校長。

不上中共的當

上世紀50年代,中共對海外知名學者大搞「統戰」,錢穆也成了「統戰」對象。中共授意錢穆的老師呂思勉和錢穆的侄子錢偉長給他寫信,勸他回大陸。

但是,錢穆沒有動心。他給呂思勉回信說:「回來雖無刀斧之刑,但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這是學生萬萬做不到的;我在香港看見馮友蘭、朱光潛這兩位教授,在知識分子思想改造當中檢討,要我像他們這樣做檢討辦不到,等於是行屍走肉,喪失了人的尊嚴,我完全做不到。」

在錢穆看來,認馬列為老祖宗的中共統治大陸,意味著中國幾千年文化傳統的中斷。他表示:「願效法明末朱舜水流寓日本傳播中國文化,也很希望在南國傳播中國文化之一脈。」

批中共倒行逆施

離開大陸後,錢穆對中共的倒行逆施一直持嚴厲批判態度。

1957年,他發表《歷史真理與殺人事業》一文,其中談到:「毛澤東清算了中國歷史和中國人,難道中國歷史和中國人便不會清算毛澤東?……好殺人、敢殺人、多殺人,絕非歷史真理。若果殺人成為歷史真理,世界將不會有人類,人類將不會有歷史……用客觀統計方法來檢查已往的歷史……試問有哪幾位多殺人的人物,在他身前身後沒有受真理清算過?」

1966年,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後,中華傳統文化陷入前所未有的大劫難之中,中國大陸的大、中、小學一度陷於停頓。據錢穆夫人胡美琦回憶,錢穆日夜在長廊上走來走去,一言不發,持續一兩個月之久。一天,錢穆突然說,他要編一部《人人自修國文讀本》,這樣,將來即使教師和課程都沒有了,也可以有這本書,為研讀文言文典籍的國人開一門徑,挽救傳統文化中斷的危機。

1969年,錢穆赴金門對軍官發表演講。他預言:「此刻在中國蔓延猖獗的共產主義……最多將是一個有骨骼有血肉的行屍。大陸政權正如一塊大石頭,在很高的山上滾下,愈接近崩潰的時候,其力量愈大……三面紅旗多恐怖,紅衛兵文化大革命多恐怖,下面還有更恐怖的事。」

1986年,錢穆在《新春看時局》中,對中共取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國號仍然持否定態度。他認為,這個國號代表「從此以下,中國不由中國人自己領導,需改由非中國人如馬、恩、列、史來領導」。錢穆表示:「由馬、恩、列、史非中國人來在政治上層作領導,這是道地的中國人、真正的中國人,絕不能承認的。」

受到蔣介石厚待

錢穆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熱愛與堅守,深得中華民國總統蔣介石的尊崇。

1942年,蔣介石幾次約見錢穆,被婉拒。第二年,蔣介石再度約見錢穆,同時被約見的有百餘人,每人只能聊5分鐘,但蔣與錢穆聊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拉他一起吃午飯,因錢穆年長,蔣特地請他坐上座。

後來,蔣介石還邀請錢穆與馮友蘭一起到重慶,為國民黨中央訓練團講演。期間,為錢穆安排的每餐飯,蔣介石都要親自去看。

1950年代,錢穆在香港創辦新亞書院時,非常艱難。蔣介石得知後,一方面責成教育部給予資助,另一方面答應從總統府辦公費項下每月撥款3000港元支持新亞書院,資助持續4年,直到1954年新亞書院獲美國雅禮協會撥款後停止。

1967年,「文革」狂熱逐漸禍及香港,錢穆感到在香港也不安全了,在蔣介石的一再邀請下,他移居台灣。蔣介石撥專款為他修建了一所別墅,名「素書樓」。

到台灣後,錢穆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並成為中國文化學院教授、故宮博物院研究員。

最後的預言

錢穆晚年雙目失明,仍勤思不殆。他口述《中國文化對人類未來可有的貢獻》一文,此文收筆時,距離他辭世僅100多天,被稱為他的學術「遺囑」。

文中,錢穆談到:「以過去世界文化之興衰大略言之,西方文化一衰則不易再興,而中國文化則屢仆屢起,故能綿延數千年不斷。這可說,因於中國傳統文化精神,自古以來即能注意到不可違背、不違背自然,且又能與天命自然融合一體。」

錢穆預言:「我以為此下世界文化之歸趨,恐必將以中國傳統文化為宗主。」

1990年8月30日,錢穆在台灣去世,享年96歲。

結語

現在回過頭來看,1949年,錢穆決裂中共的抉擇是對的。他出走港、台,不僅為復興中華傳統文化做出了重大貢獻,而且福壽綿長,桃李滿天下。

錢穆對中共邪惡的洞見,更是遠在留在大陸的民國大師之上,其真知灼見,至今依然光華四射,令人讚歎。

好了,今天的節目就到這了,謝謝您的收看,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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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真相》節目組製作

責任編輯: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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